相互克制
2020-02-22 09: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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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互克制

                                   《未来微言》续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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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异是为了尊异、护异,是便于为彼此自我大异价值的实现提供共同的保证;信息技术的全方位覆盖,又为此提供了现实条件。然而在今天的人们看来,这可能会使人们的隐私暴露无遗。这种担心其实是多余的,既然系统的信息反馈分为行为人可以控制与不可控制两个层级,那么届时行为人完全可以将自己认为属于隐私的信息设在自己可控制的层级予以守护或者屏蔽。更为重要的是,人们将变得襟怀坦荡,只要没有对别人自我大异的成果进行不正当的利用,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虞。也就是说,人已经从自己对隐私的“戚戚”中解放了出来,实现了自我克制与自我解放的统一。

人的自我解放远不限于对隐私的豁达,主要是指可以放心、诚实地追求自我大异。春秋时期,中国人性格阳刚勇武,思想灿烂绚丽,极富进取心也极富创造力,到处是慷慨悲歌侠肝义胆之士以及奋发有为之后生。与之相对应的则是直到今天仍令我们神往的诸子百家相互争鸣,洋洋大观。而在崇尚创新的时代,科技前景魅力无穷,人们在对自我大异的追求中可以做自己喜爱的、最擅长的的事情,不必再去获得谁的批准,看谁的脸色,追捧什么模式;同时也不必做名利的奴隶,不必刻意炒作、克隆。因为人们的基本生活都有相应的保障,不必有后顾之忧。即使自我大异的努力一时受挫,所得到的教训也可以成为共享的财富:或者克服受挫点,或者少走弯路,同样会受到社会尊重。

更为重要的是,人的解放与自我克制携手同行,谁也不会认为这是额外的负担;相反,如果不进行必要的克制,内心就难以安宁。陕西大剧院2018户外公演的优人神鼓《勇者之剑》的寓意,颇能代表这种心态。优人神鼓之“神”,即为人们所需要的一种宁静、无我的状态;而“优”则为中国古代戏曲中的表演者,“优人神鼓”即“在自己的宁静中击鼓”。在新大同中,自我大异即为“优”;人们对自我大异的追求则犹如“在自己的宁静中击鼓”。普通人拿起一把普通的剑,会觉得别人都是错的,是敌人;但是一个勇者拿起剑不是对向别人,而是对向自己,他会知道自己的安适之处在哪里。尽管人们追求自我大异或许存在一个由未知到恐惧再到克服、超越的心路历程,但终究会成为勇者、优者。即便是现代宗教的革命,也不是对神失去信心,而是对人类更有信心。

人们选择自我大异的生活方式本身,既是一种解放又是一种克制,其中包含着自我克制的基因。既然每一个人的自我大异是自己自我大异的条件,那么承认、维护乃至促进其价值实现而不是去侵权,乃至避免侵权之嫌,就会成为自己的理性选择。在自我大异走向联异的阶段后,对自我大异成果的保护多数属于交叉状态,既有交叉授权又有交叉支付。在识异云系统中,每个人都与外界有无数个有形与无形的网络连接点。依靠这些连接点,每个人的处境都将直接绑定自己的行为,互相制衡;贪婪、懒惰、无知作为人性的负面表现,都会被唾弃。人人坚守的底线是维护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以不损害他人自由为限的公共边界,其最高价值是要使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为其他人的自由发展提供条件。与其说这是一种自然克制,不如说这些克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是很自然的事情。

自我克制既包括防止对特定对象自我大异的侵害,还包括对不特定对象自我大异的侵害。比如对人工智能的研发,只是致力把“同”的部分(即可重复、可复制的工作)交给智能机器,而不是试图藉此取代人们对自我大异的追求,防止机器人对不特定人群的“奴役”。这种“奴役”即使有理论上的可能,人们也会自觉克制这种异变,不会挑战公认的伦理底线。可以设想,机器人几乎可以承担所有人类的体力工作,计算、搜索等等智力方面工作的替代率也在不断提高。人们可以通过VR、AR技术进行远程交流,在跨空域的网络购物中进行个性化定制服务。人们可以从繁杂的世俗事务中脱离出来,专心致力于科技研究,挑战自我大异新的极限。但这并不是说人们就不需要任何体力劳动或者智力锻炼,一方面,人们需要通过一定的体力劳动智力锻炼体现一种情趣,起到保健或者培训的作用,乐此不疲,不屑于被替代;另一方面,人亲力亲为的体力劳动、智力锻炼可以体现某种工匠特色,成为成就自我大异的特殊路径,用以满足相关人员特定的需要与眷念等等。个性化定制服务的提供关键环节还是要由人来完成,而不是听任机器人批量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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